大春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她晚上下班,路过一家院落门口,发现一辆婴儿车停在那里无人照料,她见财起意,偷偷把婴儿抱回家,伺机卖掉。
大春有一个二婚的男人——二虎子,他和大春同样的贪心。他们做起了发财的美梦。
晚上,因为床小,大春把婴儿放在一个纸盒箱中。窗外突然发出异响,做贼心虚的他们被吓的够呛。二虎子大起胆子来到小院,原来是一只野猫。
次日,两人醒来,却惊奇的发现纸箱中孩子不见了。他们着急的寻找着,突然厨房发出了婴儿的啼哭声。二人过去后发现,婴儿居然在吃一条生鱼。
两人带着婴儿去医院检查,并未发现大碍。他们在抱着婴儿回去的路上,遭遇到一条凶猛的大狼狗。二虎子奋力赶狗,狗却越叫越凶,不想,婴儿的一声啼哭,把狼狗吓的狼狈逃窜。
大春和二虎子觉察有异,他们决定尽快的把孩子卖掉。他们来到了人贩子张姐家中,张姐答应为其联系买家。
晚上,大春和二虎子回到家中,在睡觉的时候,他们把纸箱子的封口用胶带贴住,并在纸箱子上挖了若干窟窿,用以婴儿透气。
大春和二虎子酣睡之时,越来越多的野猫从窗台溜了进来,静静的围绕着纸箱坐着。
次日,大春和二虎子醒来,一切安好,二人放心。他们接到张姐打来的电话,买家已经找到了,相约晚上去张姐家中看孩子。大春和二虎子欣喜不已。
晚上,二虎子和大春开着面包车带着孩子去张姐家,婴儿在路上啼哭不已,二虎子心烦,便想出一个办法,他从药店买来安眠药给婴儿吃下,婴儿沉沉睡去。
在去张姐家的路上,大春和二虎子做着发财的美梦,在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大春无意看了一眼婴儿,却被吓的魂飞魄散。
她的怀里抱着一只大黑猫。
大春在惊慌之余,扔掉怀中黑猫,黑猫窜至二虎子头上,一通乱抓,二虎子在开车过程中分心,车子一头撞在了一棵大树上,贪心的人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淡入:
外景 胡同 夜
大春正走在狭窄的胡同里,一路无人。
大春:(自言自语的)二虎子也真不知道心疼人儿,这么晚了还放我一个人回家,也不怕我被别人给劫了啥的,这二婚的男人,确实是不靠谱。
前方的路灯下,一个婴儿车。
大春放慢了脚步,走到婴儿车的跟前,向里面望去,车内放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婴儿。
大春:这还有比我家男人更不靠谱的。
大春继续向前走去。刚走几步,她猛的停住了脚步,又后退了回来。她鬼鬼祟祟的向着四合院内张望,几个大妈正在聊天聊得火热。
大妈甲:我家那媳妇儿,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她哪儿懂得带孩子啊。
大妈乙:那也得让她带,我们年轻的时候不也没带过么?这一大家子还不是这么慢慢带出来的,你不能那么惯着她。
大妈丙:就是就是。
大春又向着胡同两头望了望,一个人都没有。她轻轻的把婴儿抱起来,婴儿似乎在笑。
大春:(哄孩子)乖啊,不哭啊,乖,大姨疼你…
大春抱着婴儿轻手轻脚的走。
婴儿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大春:这小祖宗…(吓得拔腿就跑)
转场:
大妈甲:(听到哭声)坏了坏了…(向院子口冲去)
大妈乙丙跟上。
大妈甲:(跺脚,着急的)我的小宝呢?我的小宝呢?
大妈乙:你今天来我这儿带小宝了么?
大妈丙:你个老糊涂,咱们俩空手来的,忘了?
大妈甲:哎呦你看看我,真是脑子不好使了,呵呵,孩子在儿子家放着呢,嗨——咦,这婴儿车是哪儿来的啊?
外景 马路上 夜
大春抱着婴儿急速的行走,孩子哇哇哭着。大春不停的向后张望。
外景 大春家的小院 夜
大春走进一个小院儿,院内是一座平房。
大春把铁门关好,锁上。
内景 大春家中 夜
大春急慌慌的进门,把门锁好后,用猫眼儿向外面观察着。
二虎子从床上坐起来,一个胡子巴扎的邋遢中年男人。他拉开灯,诧异的望着大春。
二虎子:你怀里抱个啥?孩子??
大春:嘘——
二虎子:神神道道的。
大春把婴儿放在床上,二虎子睁大了眼睛。
二虎子:还真是一孩子?哪儿捡的?
大春:不是捡的。是我偷的。
二虎子:啊?你——
大春:(捂住二虎子嘴)嘘——
二虎子:你偷啥不好?偷个孩子回来?
大春:卖啊——
二虎子:卖?卖谁去?你认识人?
大春:我认识一个老姐姐,以前就是干这个的。就是老长时间没联系,不知道人家现在还干不。
二虎子:那你现在打一电话问问呗。
大春:你个货一说能弄着钱了,比谁都着急。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要打也是明天再打啊。
二虎子:明天打明天打。呵呵。
大春:老娘厉害吧?还不好好伺候着。
二虎子:厉害厉害,我给你倒水去。
婴儿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
大春:(自言自语的)这孩子不会有啥毛病吧?
大春打开包裹婴儿的被单,婴儿四肢健全,是个男婴。
大春:(笑)耶呵,还是带把儿的呢。(把被单裹上,抱起来哄)嗷…嗷…嗷,嗷…嗷…嗷,乖宝宝,睡觉了——
二虎子把水放在桌子上。
二虎子:给我抱抱,给我抱抱。
大春:你会抱么?抱摔了怎么办?
二虎子:看你说的,象我没养过孩子似的。
大春把婴儿递给二虎子。
婴儿还是哭,声音有点怪异。
大春:这孩子肯定是饿了。我去冲点儿豆浆。(进厨房)
二虎子笨手笨脚的抱着婴儿。
二虎子:别哭了,一会儿就有吃的了,欧欧欧。
窗台上“扑楞楞…”一阵响。
二虎子:(惊吓的)谁?谁在哪儿?
没人做声。
大春闻声走来。
二虎子:外面有人。
大春:不会吧,我落锁了啊,你出去看看。
二虎子把婴儿交给大春,抄起个扁担向门外走去。
转场:
二虎子一开门,院内几只野猫躲进了暗处。二虎子松了口气。
转场:
二虎子进门,把扁担放下。
大春:怎么了?谁在外面?
二虎子:没事儿,就几只野猫。
大春:吓死我了,还以为人跟来了。你把冲好的豆浆拿来。
二虎子端来豆浆,用小勺喂给婴儿吃。
婴儿吃起来,止住了哭声。
大春:(得意的)我就说是饿了吧。
婴儿吃着吃着睡着了。
二虎子把豆浆放在桌子上。
二虎子:睡着了。
大春在屋内走了一圈,最后把婴儿放在一个纸盒箱子里。
二虎子:就放这儿?能行么?
大春:床那么小,我们俩再加个孩子能睡的下么?你睡觉喜欢翻身,别再把孩子给压着。那要不你睡箱子里,我跟孩子睡?
二虎子:滚。
大春:呵呵,跟你开玩笑呢。得,今天可折腾死我了,咱们也歇着吧。
转场:
漆黑的房间内,大春和二虎子睡的正香。二虎子发出阵阵的鼾声。大春面朝外侧躺着。
“扑楞楞楞…”一阵轻微而快速的脚步声,象是某种动物发出的。
大春睁开双眼,一个黑影迅速的窜进厨房里。
大春啊的一声。
二虎子惊醒。
二虎子:怎么了?
大春:好像…好像是只大老鼠。
二虎子:(不耐烦的)老鼠你也怕?以前咱们没进城的时候,一到晚上,不到处是老鼠。(倒身继续睡去)
大春用胳膊肘捅了捅二虎子。
大春:你去看看孩子,别让老鼠给啃了。
二虎子: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啥事儿都喜欢指使我。再说,孩子要真被老鼠咬了不得闹啊?木头脑袋。
大春:也对。(躺下继续睡去)
内景 大春家中 日
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二虎子的脸上。二虎子醒来,伸了个懒腰,开始穿衣服。他望了望还在睡梦中的大春。
二虎子:这懒婆娘。
二虎子下床,走向纸盒箱子。
纸箱子里空空的。
二虎子赶紧推醒大春。
二虎子:(惊慌失措的)醒醒,快点醒醒,不好了。
大春:(睡眼朦胧的)怎么了?
二虎子:孩子不见了。
大春:啊?(连忙下床奔向纸箱子,里面是空的)都怪你,我说起来看看吧,你不听,指定这孩子给老鼠叼跑了。
二虎子:不会吧?把孩子叼跑?那得多大个的老鼠啊?
大春:也是啊。奇怪孩子哪儿去了呢?赶紧的找找。
大春和二虎子床下旮旯翻箱倒柜的找。
突然厨房传来婴儿凄厉的哭喊声,声音很怪异,像猫。
大春和二虎子对望了一眼,向厨房奔去。
转场: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俩惊呆了。
婴儿满嘴的血,地上一条死鱼,被吃掉了一半。
外景 医院 日
儿童门诊科室,医生正在给婴儿检查身体。
医生:这孩子挺健康的,没什么毛病。
大春:那我们就放心了,谢谢医生。
二虎子: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医生:你们是这个孩子的亲生父母么?
大春望了二虎子一眼。
大春:(心虚的)是啊,怎么了?
医生:这孩子的口腔内有肉,而且好像还是生的。
二虎子:啊这孩子淘气,一会儿没看住就抱着我爱人刚买回来的肉啊菜的啃,逮什么啃什么。呵呵。
医生:你们当家长的一定要上心啊,要管好孩子,孩子还小,吃进去不卫生的东西怎么办?拉肚子都还是小事儿,万一是不能吃的东西呢?
大春:是,是,您说的对,我们以后一定注意。
大春抱着孩子站起身。
大春:那麻烦您了。
医生:不客气,下一位。
大春和二虎子出。
外景 小巷子 日
大春抱着婴儿急慌慌的走着,二虎子跟在后面。
大春:刚才可吓死我了。还以为医生看出来了呢。
二虎子:多亏了有我吧,急中生智,蒙混过关。
大春:你就得了吧,会不会用个成语?还蒙混过关,难不难听?
二虎子:呵呵,是这个意思不就完了么?你还老喜欢跟我较真。
一条大狼狗在前方挡住了去路。
大狼狗冲着他们“汪汪汪”的狂叫。
大春躲在二虎子的身后。
大春:二虎子,赶紧的把狗赶走,我怕。
二虎子吓唬狗。
二虎子:去——去——再不滚老子踢死你。
狗叫的更凶了。
突然,大春怀里的婴儿发出凄厉的哭声,听起来很怪异,像猫。
婴儿:啊嗷——
大狼狗哧溜一下溜走了。
大春和二虎子看了看婴儿,然后对望了一眼。
二虎子:你抱的是个什么怪物啊?
外景 马路边 日
大春用手机打电话。二虎子哄着婴儿,婴儿哭的很厉害。
大春:喂?张姐么?
张姐:(O.S)谁啊?
大春:我大春,好些日子没跟你联系了,你还好吧?
张姐:(O.S)大春?哪个大春啊?
大春:就是跟孙二娘一起的,上次还和她到你家玩儿过呢。
张姐:(O.S)哦,想起来了,是你啊,怎么?有事?
大春:呵呵,是这样的,我手上有个孩子,马路上捡的,您还有线么?能不能帮我联系个?
张姐:(O.S)捡的?哪那么好捡个孩子啊?你牵人家的吧?呵呵。
大春:呵呵,这你就别管了,您要是现在没干这个了,我再找找别人。
张姐:(O.S)那孩子呢?
大春:在跟前儿呢,这不还哭着呢嘛。(把手机凑近婴儿)
张姐:(O.S)你这是孩子哭么?怎么听着像猫啊。
大春:看张姐您说的,我还能拿个猫忽悠您?
张姐:(O.S)这样吧,你把孩子抱过来我瞧瞧,你现在有空么?
大春:有,有。
张姐:(O.S)那现在过来吧,我正在家呢,还认识路不?
大春:认识认识,我现在马上过来。(挂电话)
二虎子:妥了?
大春:(高兴的)妥了。
外景 张姐家楼下 日
一辆面包车停在楼下。
大春抱着婴儿下,二虎子从驾驶室中下来。
他们走进了单元门。
外景/内景 张姐家 日
二虎子敲门。
张姐开门,警惕的向楼梯口望去。
大春:我们自己开车来的,没人跟着。
张姐:进来吧。
转场:
二虎子一进门,一只大花猫“喵”的一声向着他猛扑过来,吓了他一哆嗦。
张姐把猫赶走。
张姐:去——去——这该死的玩意儿,没事儿,我们家自己养的。
二虎子:哦。
张姐:让我看看这孩子。
大春把婴儿递了过去。
张姐:长的还算是机灵。
大春:男孩儿,是男孩儿。
张姐把婴儿顺手放在了床上,走在一张桌子旁坐下。
张姐:那你想怎么卖啊?
二虎子和大春围了过去。
大春:我们这是第一次卖孩子,也不知道价儿啊。
张姐:那像是我老卖孩子似的呗?
大春: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
婴儿躺在床上挥舞着小手,所有的人都背对着他。
那只大花猫悄悄的跳上了床,慢慢向婴儿踱去。
婴儿很开心的样子。
张姐:我跟你们说哈,我只是个介绍人,我从来不卖孩子,那可是违法犯罪的事儿,逮着了要做牢的,弄不好还掉脑袋。
大花猫伸出爪子,友好的碰了碰婴儿的小手,然后温顺的躺下。
二虎子:我们知道,我们知道。
张姐:这样吧,我先帮你们联系着,有消息了再通知你们,到时候你直接跟人家谈,我不赚你一分钱。
二虎子望了一眼婴儿,拽住张姐的衣袖。
二虎子:(紧张的)你看你家的猫。
张姐上前两步把大花猫赶下来床。
张姐:这该死的玩意儿,揍不死你个鬼东西。
大春把孩子抱起来,仔细的端详着。
二虎子:(紧张的)没伤着吧?
大春:还好还好。
张姐:也奇怪了哈,我们家这猫性子忒烈,不过它好像怕这孩子。
大春和二虎子对望了一眼。
内景 大春家中 夜
大春把婴儿放在纸盒箱子中,盖上盖子,又用胶带封了口。纸盒箱子上被挖了几个窟窿眼。
大春:这下爬不出来了吧。
二虎子:呵呵,还是你会想办法。
大春:反正比你是聪明点儿。快睡吧,这两天为这孩子,把人折腾够呛。
二虎子:恩,快点把这孩子卖了就省心了。
两人钻进被子,关灯。
二虎子:你说这孩子到底能卖多少钱?
大春:我估摸着最少也能卖一万吧,说不定卖一万五也没准儿。
二虎子:到时候给我买一手机哈,那啥愤的。
大春:你啥愤也别愤了,啥愤也不是咱们能买的起的,再说,我还想卖一踏板车呢,你看我上班那远,下班又晚,你拉完活儿了也不说去接接我,个没良心的。
二虎子:接你?那面包车烧的不是油啊?再说你…
大春:打住,睡觉。
二虎子:(翻了个身)睡觉,睡觉。
外景 大春家的小院 夜
月光洒在院落里。
一只白猫从大树后钻了出来。
白猫警惕的东张西望着,纵身跳到了窗台上。它用爪子抓挠着窗户,窗户竟然打开了一条缝,白猫悄无声息的跳了进去。
内景 大春家中 夜
白猫围绕着地上的纸箱转圈子。
纸箱子传来轻轻的一声猫叫“喵——”
白猫顺从的趴在了地上。
越来越多的猫从窗户缝钻了进来,它们在纸箱的四周静静的趴着。从纸箱的窟窿眼中,徐徐伸出了一只猫爪。
闪黑:
切至:
内景 大春家中 日
大春被手机铃声惊醒。
大春:喂?
张姐:(O.S)我是你张姐啊,干嘛呢?
大春:(兴奋的坐起身)啊张姐啊,我在家呢,没啥事,还没起来呢。
二虎子揉揉眼睛也坐了起来。
切至:
内景 张姐家 日
张姐的旁边站了个猥琐的老头。
张姐:昨天你一走吧,我就紧忙活着给你联系人儿,光电话就打了好几十个。还真巧,我一远方亲戚,正好想要一孩子,我把你那边的情况一说,人家觉得挺合适,今天就要见孩子,你看你抽个空,就把孩子送过来吧。
切至:
内景 大春家中 日
大春:哎呀妈呀,真的?张姐您真是太效率了,这事儿真要是成了,我得好好感谢你。
二虎子兴奋的把耳朵凑近电话,被大春用胳膊肘撞开。
张姐:(O.S)这价格方面你们见了面儿自己谈,不过这是我一亲戚,你可不能太黑。
大春:不黑不黑,张姐你放心,我指定的不叫你为难。
切至:
内景 张姐家 日
张姐:行,那就这么说,你啥时候过来啊。
大春:(O.S)那我们一会儿就过来呗。
张姐:我这一会儿还出去呢,晚点吧。
大春:(O.S)那张姐您什么时候方便?
张姐:晚上吧,8点半我准时在家等你。
大春:(O.S)好,到时候我把孩子直接带过来。
张姐挂掉了电话。
老头:怎么还等晚上啊?现在叫他们送过来不就行了?
张姐:你个死老头子就是没脑子,我们现在不得找下家去收点订金嘛,万一人家又不要了呢。
老头:就是,还是你想的周全,那我们现在过去?
张姐:走。
内景 大春家中 日
二虎子:(兴奋的)怎么说?
大春:买家找着了,晚上喊我们把孩子带过去。
二虎子:太好了。
大春猛的想起什么,翻身下床。
大春:哎呦把我的小存折差点儿忘了。
大春撕开纸箱上的胶带,婴儿好好的在里面,挥舞着小手。
大春一把把婴儿抱了出来。
大春:这闷了一晚上了,快透透气吧。哎二虎子,你说这孩子一晚上也没吃东西,他也不饿哈。
二虎子:那说明身体棒呗。
大春:你懂个屁。我得给他冲点儿豆浆去。
大春把婴儿放在床上,走进了厨房。
二虎子趴在婴儿旁边看着。
突然,二虎子从婴儿的脸上摘下点什么,他对着阳光一看,是一撮毛,动物的毛。
外景 大春家的院子门口 夜
大春抱着婴儿,匆匆上了面包车,婴儿“哇哇”的哭个不停。
外景 面包车上 夜
大春哄着哭着的婴儿。
二虎子:你快叫他别哭了,哭的我心慌。
大春:我没那本事,你要是行你来。
二虎子:那你来开车呗,说的都是不现实的话。
大春:(对婴儿大吼)不许哭,听见没?不许哭——
内景 药店 夜
车靠路边停下,二虎子直奔药店。
二虎子:师傅,有安定没?给我来一片,我耳鸣晚上失眠。
外景 面包车上 夜
二虎子回到车上,把药片递给大春。
二虎子:给孩子喂了。
大春:(疑惑的)这能行么?别出啥问题。
二虎子:喂半片。不然这孩子老哭,跟有病似的。
大春迟疑的把药片咬下一半,把另一半塞婴儿嘴里。
二虎子看着表,指针滴答滴答。
婴儿不哭了,睡着的样子。
二虎子:(得意的)我说管用吧。
大春:我说你自己的孩子,以前是不是也这么喂啊?
二虎子:滚——
面包车向前驶去。
转至:
行驶中的面包车内。大春抱着婴儿。
大春:我寻思啊,那张姐八成不是给他亲戚找的孩子,肯定是想压价转手。
二虎子:我觉着也是这么个事儿。
大春:那你说我们开多少钱合适啊?
二虎子:一万五,最低不能少了一万。
大春:行,按你说的。
二虎子:到时候你可别瞎拍板,看我的眼色行事。
大春:跟你多有主见似的。
手机铃声响起。
大春:喂,张姐,啊,我们在路上呢,一会儿就到,好好,再见。
二虎子:瞅见没?这老娘们儿比我们还着急呢,呵呵。
大春:呵呵。(停了会儿)这孩子睡这沉,一点儿声都没有。
大春掀开了包裹婴儿的包单。
包单内赫然一只大黑猫,猛的张开眼睛,绿幽幽的凶光乍现。
大春“嗷”的一声丢开。大黑猫跳到了二虎子的头上。
二虎子手忙脚乱的招架着。
外景 马路上 夜
一辆面包车在路上左拐右拐,撞上一棵大树后停下。
驾驶室内,大春和二虎子头破血流已经死去。
一只大黑猫从破碎的玻璃中跳出,发出“喵呜”的一声。
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