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财神我写前一个恐怖系列的时候,多少有点开玩笑的意思,而这次的栏目,我觉得几乎可以说成是刺探隐私的行为,所以,我把所有的名字都隐去,有心的朋友自己猜一猜他们到底姓甚名谁吧。我实在是不擅长写爱情题材的故事,希望不要因此得罪了好朋友们,请多包涵。
---宁财神尘缘人物:.....时间:now and 4ever地点:anywhere “我从来不曾抗拒你的魅力,虽然你从来不曾对我着迷。我总是微笑的看着你,我的情意总是轻易就洋溢眼底。
我曾经想过在寂寞的夜里,你终于在意在我的房间里。你闭上眼睛亲吻了我,不说一句紧紧抱我在你的怀里。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任凭自己幻想一切关于我和你......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深深去爱你” 我爱,夜深了,我还好清醒,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含着泪听完这首歌,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莫名其妙陷入到这莫名其妙的网络爱情之中的。我知道,也许这一生你都不会再有机会看到我的这篇小文字,还是想说,想告诉你在情结深陷里的我是怎么挣扎浮沉在你的字里行间。
还记得第一次在四通见你的时候,你笑着说要送我支金钟兰,但找不到字符表示,我傻傻着回答“就送我一朵山茶吧,因为那字体里的花儿就是山茶”。那时寂寞的我,从来都没想过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收到如此诚挚的问侯,见到满屏的山茶,我笑的好开心。
也许,当初就不该告诉你我的email地址,因为从那天开始我的生命剧变, 变的我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还记得你写的第一首诗给我吗?它出现在信箱里的时候,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心跳的有多快,那时我想也许我们相爱了。 我把所有用来买化妆品的钱都扔到了网上,只为了每天能和你相处的更多,哪怕受欢迎的你来不及和我说上只字片语,只要看到你的名字你的字我就高兴,那时我问自己“我到底怎么了?”,室友给我介绍过一个很好的男孩,我没有好好珍惜,因为每一次我和他出去的时候都会心神不定,一心想要回到网上和你相聚。
他们都说我疯了,可我知道我做的对,为了我爱,我会付出一切代价。那是我人生里最快乐的日子啊,我爱,知道吗?每一次开机前的心情和每一个淡妆少女忐忑约会前的心境并无二致,我的icq list上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那是因为,我希望每一次call进来的时候,那呱的一声就是你对我最真的问候。
你说你要结婚了,和你的大学同班同学。我真的不知道眼泪是怎么流下来的,所有的人都说我的举动太夸张,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份感情埋在心底隐隐做痛。
我每一天都努力告诉自己网络和现实的距离,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啊。我爱,当你说你结婚之后会戒网的时候,你知道一个将要失去爱的女人的心是怎么哭泣的吗? 我没有权力挽留你,当你问我会不会想你,后不后悔的时候,你要我如何回答?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清醒,很现实,于是我对你淡淡的说“希望以后能抽空常来,祝你快乐”,你知道我是如何克制着自己不说爱你吗? 好久好久没见你了,从每天的十小时到现在的一小时,我一上去就静静的在旁边看,总是希望能从人群中找到一丝半点你的影子,可是我终于没有找到。
我们的那段尘缘,真的就要化土了吗?她们问起我时候后悔,我没有回答,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直到那天我重新翻开你的mail,重新感受那时我的真切心情,那一刹那,我告诉自己,我不后悔,永远也不。有一首这样的诗,我念给你听。
不能象佛陀般静坐于莲花之上我是凡人我的生命就是这滚滚红尘这人世的一切我都希求快乐啊忧伤啊是我的担子我都想承受明知道总有一日所有的悲欢都将离我而去我仍然竭力地搜集搜集那些美丽的纠缠着的值得为了他活了一次的记忆。初相遇人物:.....时间:now and .....地点:anywhere 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常常在最没能料到的时刻里出现。
我喜欢那样的梦,在梦里,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心里甚至还能感觉到,所有被浪费的时光竟然都能重回时的狂喜与感激。胸怀中满溢着幸福,只因你就在我眼前,对我微笑,一如当年。
我最喜欢那样的梦,明明知道你已为我跋涉千里,却又觉得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好象你我才初初相遇。 我爱,夜深了,刚从一个梦中醒来,虽然从来没曾见过你的样子,脑海里竟依依清晰的勾画出一个清纯可人的你。
这是我在新房里睡的第二夜,她问我晚上呼唤的是谁的名字,我苦笑着说:那只是个梦。到现在我还不能确定我们当初是否应该开始。
还记得第一次在四通见你的时候,你傻傻的和大家问好,那时的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该送你一束花,你告诉我你喜欢山茶,我从心里笑出来,你用那句话把我带到了春光美丽的大理,于是你在我心理刻画出一个纯纯的采茶少女。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问你要email,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凌晨下网前写了那么多话给你, 那时,我想也许我在爱里。
我教会你使用icq,你却告诉我list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我知道也许你的心开始向我靠近。 彻夜泡网后上班总是无精打采,他们说我是着魔了,但我知道我没有,只因我在爱里,可是这爱又是怎样的?虚无缥缈,永无定势。
直觉告诉我,也许它会改变我的人生。我不要这样,当我问你,可否去看看你,你说我们不该见面,我知道你喜欢保持那种神秘感,可是爱不需要用眼神来滋润吗?我不知道。
看过一篇网络爱情的文章,知道了那只是柏拉图的爱情,我不要啊,我希望我爱的人每天在我身边,在icq里觉得你离我好远,真的好远。我想过无数次是否该放弃。
好难过的一星期,我告诉你我会去结婚,你淡淡的说:祝你快乐。那一刹那,全心的刺痛象电击袭来,也许你真的可以分清楚网络与现实的区别吧。
受伤的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戒掉它,永远离开,你没有挽留我。可是我心有不甘啊,我想你。
戒了网之后,觉得生活好平静,每天的奔忙在平淡的感情生活中麻木,有时我想我该来看看你,那一次,换了名字进去,见你和大家打了招呼之后久久的不说一句话,我知道也许你也在受伤。翻开给你写过的email,虽然你从来没有回过一封, 看着字里行间流露出的那份真挚情感,问我自己,后不后悔,只用了0.00001秒的时间告诉自己:绝不。
我爱,你睡了吗?我还很清醒,我想我该唱支歌给你听,虽然五音不全。你站在窗前看着人来人往你眼中仿佛总有一点点忧伤你让人感到迷惘他们说你就是这个模样我喜欢日子过的有点疯狂我的世界里永远找不到低潮也许我不懂害怕他们说我就是这个模样我以为我的心事没人愿意听你以为小说里才找得到知己其实我不敢确定难道说你也有一样心情你在等待谁是不是一颗悸动的心是一种若即若离的情绪我觉得日子应该有些改变改变了谁能担保直到永远永远的真心是否不会沉淀沉淀的真心有谁能看见那有何妨,那有何妨。
走?不走?人物:男人丁,女人丁时间:九七,夏地点:四通距离:七千公里 相识了这么久,也该见个面了,男人丁下了飞机急冲冲的叫了部taxi,前往约好的地方。那是家巴黎很有名的咖啡馆,叫cafe de flore,坐落在巴黎第六区的一片花海之中,这间馆子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这里从中午开始就聚集着各种评论家、艺术家,有着全巴黎最好的vin chaud酒。
那是个雨天,男人丁进了大门,左顾右盼,想从喧闹的人群中找到一丝女人丁存在的踪迹,他听到女人丁唤他的声音,他们每个月的电话费昂贵得超出想象。 男人丁呆呆的坐下,从未想到过自己这些日子来魂牵梦绕的女人是这个样子,看上去是成熟中带着些调皮,有点懒散,眼睛亮亮的,笑起来脸有点象草莓。
他们在网上的故事是四通曾有过的所有爱情故事的传奇,恕不垒述。那些日子,几乎我们每一个人都衷心的期盼着两个人早日见面。
女人丁告诉他,昨天刚办好离婚手续,只因为丈夫知道了她有个远方的思念,虽然丈夫看不懂中文。聊了好多,男人丁把所有的自己在飞机上想出来的思念之辞结结巴巴的背了一遍,女人丁只是笑,她姿势幽雅的抽着一支烟,从烟雾后面看他,他有点摸不到头绪。
男人丁木然的低下头,调着杯中的capaccino,用很低的声音问:“你想和我一起回去吗?”女人丁笑了,“我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我会在三天内给你个答案”。 对男人丁来说,那是如此难熬的三天,他走遍每个明信片上曾经出现过的风景,只在一个叫odeon地铁站前的一个雕像前徘徊不前了,因为他觉得那个雕像很象女人丁,他想她不跟我走我该怎么办呢?男人丁开始觉得自己很傻。
很奇怪,女人丁并没有和他一起游览巴黎,用她的话来说,在巴黎住久了,对好多地方有心理障碍。 女人丁看着自己维持了好多年现在已变得陌生的家发楞,她问自己,我努力了这么多年,总算可以在这里站住脚,我该不该和他回去呢?她站起来,把自己的自画像从墙上摘了下来,掂量了一下,心理计算着它的邮寄费用。
男人丁坐在procope餐馆里一个人喝着一种叫melior的法国酒,暗自埋怨着这种酸酸的酒不够味道,他看了看表,是女人丁来的时候了,望着窗外,心里从两天前的那种期盼和焦急慢慢变的冷静空洞,他几乎失望了,女人丁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他知道也许女人丁退缩了。 女人丁从大门进来,抖了抖大衣上的雨珠,朝他走过来,眼睛里好象也没有他来的时候的那种笑意,男人丁心里知道了答案,他有些激动,强压着心里的失意,装出很轻松的语调问:“考虑好了吗?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的,巴黎是个很美的地方,我想我不该把你带回去,那样对我们都不好。
我也曾对自己说过,我会给她很好很舒适的生活,可是我现在知道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真的很希望你能在这里生活开心,回去后我会每天给你email,每天....”男人丁还是低着头背诵他这两天在旅途中的所有想法,他抬头叫侍者换咖啡的时候呆住了。
女人丁的双眼里满是泪水,她直直的看着他,“这就是你想说的话吗?是你飞了这么远的路来对我说的话吗?”女人丁大步冲出去,匆忙的忘了皮包,男人丁紧跟,女人丁在一个花园的喷泉边绊了一下,男人丁冲上去一把扶住,深深的吻了她一下,女人丁在怀抱里挣扎着,抱怨着:“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去办那些破手续了,我连东西都寄回国了,你这里还跟我说这个,”男人丁楞了一下,又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好久。 他们回国来的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我们在四通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是啊,人家都聚在一起了,还上网聊什么天啊。
欲辩已忘言人物:男人丙,女人丙时间:九七,秋地点:四通,安琪距离:二十公里,两米 开始这个故事之前,想先问一个有趣的问题,假如令狐冲先生知道了东方不败小姐的真实性别,他还会不会爱她? 男人丙是个文艺电台的节目主持人,主持着两档收听率颇高的音乐节目,说起她(请注意我用的是她)上网的理由,起先就只是为了找些新鲜找些灵感,至于后来的不能自拔几乎影响工作的程度,却是她始料未及的。对了,男人丙在四通有个人尽皆知的男性化名字,她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个粗旷豪放的男子汉。
女人丙的工作很奇怪,他(同样的,我用的是他)是一间电视台的少儿节目主持人,哎!用猜也知道的啦,女人丙的女性化名字是他白天工作的一种延续。请注意,他并不是gay。
他们的相识可以说是平淡无奇,试想都变了性的双方会对一个自己的同性感兴趣吗?如果不是因为那年的中秋,女人丙喝高了在四通吟诗做对,除了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之外,更使男人丙觉得屏前一亮。男人丙聊兴高涨,两人就这么在四通侃到夜半时分,直到把所有人都酸的下网还未觉得兴趣索然。
男人丙的那种与生具来的感性思维也使女人丙大为惊奇,两个人的友谊就这样开始了。 女人丙习惯在上网的同时打开电台收听男人丙的节目,男人丙喜欢在节目的尾声说一些在网上与女人丙聊过的话题。
久而久之,女人丙觉得非常奇怪,想不通为什么每一次都这么巧,直到有一天,他忍不住了问男人丙:“你是否把我们说过的话题告诉过其他人?”,回答当然是否。过了好长时间,男人丙在节目中再也没有提到过那件事。
女人丙去四川出外景,去了整整两个月。外景出完,回到家中,打开收音机,正好听到男人丙在电台里说起了上网的经历,在节目的尾声,幽幽的说了句:“真的很怀念身在远方的网友女人丙,衷心希望她能够工作顺利,早日归来”,女人丙呆立半晌,回头连上线,彻夜苦等。
女人丙在icq里向男人丙问候,用的是男人丙在电台节目里的名字。 男人丙不很奇怪的问他是如何得知,没有答案。
女人丙问是否可以一见,约好了第二天在三味书屋二楼茶馆见面。两人见面的场景有些奇怪,男人丙楞楞的看着娃娃脸的女人丙,左顾右盼,女人丙坏笑着说:“我们扯平了”。
两人那时心理想的都是同一句话“欲辩已忘言”。 这样的故事,每时每刻发生在我们的周围。
他们的故事也许算不上典型,但结局出乎我的意料。在婚礼上我问了女人甲那个故事开始时的问题,他想了一会儿,告诉我:“最后还是会!性格的诱惑是惊人的。
”下面这个故事是这个系列里面比较不同的一个,因为它和网络没有关系,也不牵涉爱情的题材,把它放上去,只是为了纪念四五年前的这一天,有个人开始了他四处漂泊的生活。午夜 饮茶秋风过 冻烫杯 沏水 品味暖香呼吸 窗外秋风又过心思记这是最后一个不眠之夜北京今年的秋天似乎不很凉比我初来时少份温馨,多份牵挂除了唇上的血泡一切似乎都有了质的变化不知道 这个自始至终的陌生城市还能包容我多久回家的情绪越来越浓 越来越重.....[他乡的黄酒和长衫] 西雅图的圣诞潮湿阴冷,每逢圣诞几乎整天见不到阳光,孩子们欢欣雀跃的笑颜和父母们忙碌疲惫的表情构成了这个北美城市独特的风景。
这个圣诞,我住在 holiday inn的单人间里,啃著汉堡度过原以为枯燥无聊的一天。 夜幕悄悄落下,下午六点时天色便已黑得象晚上九点,电视里充斥著各式圣诞贺岁节目,冰箱里的饮料早已喝光了,最后一个巨无霸也被消耗得干干净净,听著肚子的悲鸣,心里感觉怪极了。
原本与客户约好下午面谈的,谁知道他老兄一句话陪老婆孩子买圣诞礼物就推得干干净净,我辛辛苦苦飞了几千公里来,丫竟毫无反应,大概是认为中国人没有过圣诞的习惯吧。画了整整一天的k线, 对行情的起起落落早已烂熟于胸,扔掉工作,圣诞大餐去也。
这是个灰色的城市,摄影记者在任何角落任何时刻拍到的人像都是同一表情,人们在紧张繁重的工作面前变得麻木不仁。我走在最繁华的中心大街上,没见到任何一张笑颜,心情跟著愈加沉重。
莫名地上了一辆拥挤不堪的大巴,也许想感受一下人群的温度吧,人越下越少,终点是唐人街。那里的华人是全美最西化的,圣诞的气氛比起其他街区毫不逊色,只是把牌楼下的雄狮换成圣诞老人感觉有点不伦不类。
我在青砖铺地的异乡呵著白气,跳跃前行,身上的寒气丝毫不减。看到一家招牌是中式圣诞大餐,正中我意,且要看看中式的圣诞大餐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撩开布帘,暖意迎面而来,异香铺鼻,不大的店面里只有两个人,我和她。明亮的暖色灯光下,穿著旗袍的她修长美丽,挽著明式的单立式发髻,天,还穿一双花盆底棉鞋,房间的摆设和她的装扮相映成趣、古意盎然。
可是,第一句话竟是“what can i do 4 u?顿时语塞,原本很中国的气氛竟是这样的开场白。“i'm a chinese, so can you speak chinese to me?",“sure, i'ma chinesetoo, and......对不起,说习惯了,请问先生有何需要?", 看著她调皮的表情,我笑著说“失礼,烦请小姐上些裹腹之食”,长躬到地,她笑出来,“坐吧,小店备有各式南北点心和小菜,您来点什么?",“推荐一下吧",“稍带片刻菜单随后就来” 窗外的冷漠空气凝固成白色的片状固体,把青砖碧瓦的唐人街抹得雪白,窗内的融融暖意将思乡人的心化成了摄氏七十度的褐色半透明液体,接过她递过来的那杯热热的黄酒,用双手捧著,那股暖意从手一直传递到心里,嗅著家乡的味道,眼里也跟著湿润起来,舌尖轻触,微甜的酒意向整个房间荡漾开来,“干杯”,“圣诞快乐”。
她是云南人,二十四岁,来美攻读工商管理,烧一手好菜,生意因她而红火,老板放心地将店交与她暂时打理。她叫碧。
“中国人来美国做期货?怎么可能,我对这一行也很感兴趣,有空时该跟您多请教呢。“我住得很远",“我明年想到芝加哥继续深造,到时候也许会有好多机会见面呢”,她眨著眼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苦笑“怎么你我同在异乡,心态如此不同?”,她沉默。
“这是个自私残酷的国度,如果你自己都不为自己鼓气,会有谁来管你呢?家里的父母和妹妹都在等我的消息,连导师都打了电话来问我的寒暖,如果我不把心态调整好,怎么对得起那么多关心我的人,一定要开开心心、风风光光地回去,告诉每个人,我在他乡同样能过得很好。”,她的那种自信的神态让我至今难忘。
谈了好久,直到杯中茶淡如水的时候,她走到里面的房间拿了一些东西出来。 “有没有兴趣过一回我们自己的圣诞节?”她神秘的笑着,“嗯?”“等会儿”,她走回里间拿出一个碎花布的棉包,解开后里面是一套深棕色的棉布短衫和一双千层底的布鞋,“这是我哥哥的,你试试看合不合身”,三分钟后,镜子里出现一个长衫倨地的我。
我得意地踱著方步,作之乎者也状,两人笑得前仰后合,“还有好东西呢,等会儿”,这回是一整包炮仗。看著雪中的明亮烟火听著清脆悦耳的爆炸声,高兴得不能自已。
碧拉着我的手在雪里疯跑。这时,雪光映衬肌肤,雪片装点秀发,雪中的她美到极致。
圣诞钟声响起,“该尊重一下国外的礼节嘛,来”,“不要啦....”。那一刹那,我想也许我们都需要释放,就这样玩到早上五点,离开的时候我告诉她,我会用最真实自然的心态面对自己,无论身处何方,大概这也是我现在还在四处飘荡的一个因头吧。
回去后,在房间内给客户打了电话,一句圣诞快乐后就是一通痛骂加国骂,听著他在话筒里气得说不出话来,爽!我志得意满地挂了电话然后订了后天回芝加哥的飞机,睡了这冬最美的一觉。 我走的时侯,客户竟然来送我,并道歉,但最终也没把单子交给我,管他,自己心里痛快了就行。
[爱谁谁]人物:老爷们儿/大飒蜜时间:北京之夏地点:从聊天室到茶馆儿,从鼓楼到马甸,几乎无处不在距离:?这我算不清楚,我对北京是路盲 “你说我?我就是四通鼎鼎大名的老爷们儿啊,我这儿正跟家泡网呢,闲着也是闲着,瞎泡” “我嘛,哎,要怎么说呢,其实我这人特腼腆不爱招摇,要不你再换个题材写写?对了,没事你写这干吗?有这点工夫还不如多给你媳妇赚点钱买一大钻戒呢......你还别说我,我还真就觉得我自己特飒,要不这么得了,你写就写吧,给我取一新名儿叫大飒蜜怎么样?” 喏,就这么两主,老爷们自己跟家呆着画点油画赚点零花钱,按他的话来说就是赋闲。大飒蜜属于那种贼有追求的伪白领,所谓伪白领就是那种在公司混吃等死不干活,每天泡网白拿工资那种,为什么?就因为人家飒呀。
要说起先是谁追谁吧,还真不好说,老爷们儿一般在网上老把自己伪装成一特有文化特有艺术修养那种,动不动跟人胡侃蒙得里安到大动干戈架起ip大炮互炸。大飒蜜属于那种外企办公室里拘束久了想上网发泄一翻,就逮谁跟谁瞎贫老挨炸那种,以至于我见了她第一面问她你哥怎么没来?他们俩碰一起算是巧合,正赶上谎言闲极无聊逮谁给谁证婚的时候,算是也尝试了一回包办婚姻。
从那儿开始,互相的伪装使对方越发确信就是一路人,感情就这么发扬光大起来,我后来问老爷们儿“你丫要知道她是那样,还谈不谈?”,对方把画笔往桌上一扔再一撇嘴“lao3lou1”。他俩第一次见面是在地安门那点儿一五福茶馆儿,彼此想给对方一惊喜,就在家猛收拾一翻。
老爷们儿翻出件儿两百年没穿的西装,还假迷三刀抹了一斤多头油。大飒蜜狠很心一闭眼把自己versace的牛仔裤剪了俩窟窿。
就这么着见了面, 可想而知啊,俩都在心里猛乐,心想一辈子没遇见知音,总算这网是没白上。老爷们生告诉说那天威风尽显,一辈子没考及格的美术史到那时候生背的倍儿顺,大飒蜜不同意这观点,她认为老爷们儿那天纯属瞎抖机灵,老说听不懂的把自己显的倍儿沉。
反正不管怎么说,那二位约会是愈发频繁,一直发展到徒步一天游遍新马太,听完我一楞,老爷们儿嘿嘿的乐:是新街口、马甸,北太平庄。 闹分手的那天我也在,但见老爷们儿一堆堆红字往屏幕上砌:“我什么时候告诉你说我特上进了?我爱画画又怎么了?我不上班又怎么了?你丫不生告诉说你自己特独立特有追求吗?要追求你自己去,我没工夫陪你,让我每天一早起床上班猴儿累的?没戏!”大飒蜜觉得自己特委屈,二十好几临了临了怎么看上这么个主,“你还别跟我来劲,明儿这工作是我千辛万苦给你丫争取来了,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就这么着了”,我心想,累不累啊,这点家务事跟电话说不就行了吗,还跑网上说,打字成瘾,恩,一定是这个问题,后来大飒蜜告诉我:“他才不接我电话呢,整天整天跟网上呆着,电话老占线,想找他上网就行”,后来总算是老爷们儿觉得没了面子再在网上混下去,给自己留了条后路,第二天乖乖跑到公司应聘去了,干得不错,现在自己也假迷三刀开一文化传播公司,一听我说“胡总”就特带劲眯起双眼做享受状,全然不顾我紧跟一句“无耻”。
大飒蜜也老觉得自己人到中年,没资本再瞎混了,跳了槽,混迹it业,用她话说“做这行就一点好,谁还敢炸我?”。 我问老爷们儿,大飒蜜对他的人生是否意义重大,那边儿劈头盖脸给我一堆爱情及生活理论后莫名其妙说了一句“爱谁谁!”。
其实对他俩来说,结局也许并不重要,但我坚信,那个夏天已重重的烙在了他们的心上。[不是风,是我]人物:男人乙/女人乙时间:九八,夏地点:四通聊天室距离:一千至八千公里 男人乙是个人缘还算不错的人,老喜欢呵呵的乐,总是半夜上来,有时侯心情好的时候很有礼貌,有时侯看不惯了会象孩子一样和人大吵特吵。
男人乙总以为自己画画很好,画完了稿子第一件事就想立刻把它放到网上去。男人乙成为我的朋友,是因为我们都不聪明。
女人乙是个美丽的,让人捉摸不定的人,她喜欢开玩笑,她有个好的名字,总能遭遇到各种各样人的追求,有时,她享受这种追求。女人乙不喜欢画画,可惜她不得不画,因为那是她的职业。
女人乙喜欢在各个聊天室乱到处乱逛,因为她觉得没有什么能让自己安定下来的理由,她是个象风一样的女人,因为风才让人捉摸不定。 他们好象认识很久了,从我进聊天室的那天,就见到他们肆无忌惮的在房间里互相呼唤的亲热,别人有时会看不惯嘲笑两句,换来的都是男人乙的傻笑。
男人乙老是说:给我打个电话吧, 女人乙巧妙的回应着:我喜欢那种缥缈无常的距离感,因为我是风。 男人乙无数次的幻想着两人见面时的美丽景色, 女人乙总是在去shopping时见到好看的领带犹豫不决。
不知道从那天开始,女人乙消失在每个人的视野中,没有留言,没有痕迹,象从来没存在过这样一个人。男人乙经历过漫长的等待后(至少对他来说是漫长的)几乎心灰意冷,淡出江湖,习惯性的问候之后整夜都听不到他一言半语,只在离去时留下一句再见。
那时,我觉得女人乙极不人道。 上个星期,在南宁的一个聊天室见到了女人乙的影子,我冲进去问她这相可好,女人乙懒懒的回答很忙,再无声息。
我决定还是不告诉男人乙,我怕。 男人乙在一个午后电话我,从他兴奋的话里我知道女人乙将从另一个国度飞到他身边。
恭喜过以后我有些担心的问他:你能确定自己不会陷的很深?当然我没得到答案。 男人乙去机场接她了,听他夸张的说,他从一万多个出机场的人里一眼就认出了女人乙,尽管他从来没见过照片。
女人乙更加夸张的把重重的一包礼物扔给他,打开来,满满的各色领带。男人乙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我,见面的时候,他除了紧张的开始口吃之外,想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会不会象风一样从这里飞走? 女人乙告诉他,不是风,是我。
我现在是云。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好好的一场分手搞的象肥皂剧一样的大团圆结局,郁闷的下了网,期待着另一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可惜后来就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看到这样的故事了。
不过我想,是否我们大家都在期待着那些把青春感觉暂时抓回身边的激情呢? 本来呢,这个故事还有很多别的分支,但因纸短,因为它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式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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